啥意思?
她言辞这么恳切,朱佑平居然不信!
将男人话里意思的咀嚼了几遍,姚品娴懂了,宋举人地位超凡,是个女人都会惦记,朱佑平怕自己没死心,以后可能还会继续顺着他的路子勾引宋举人?
也是,自己认错太快,朱佑平不信,情有可原。
也得到一个消息,这儿是宁古塔?
是她知道的那个历史里的宁古塔吗?
可宁古塔不是流放罪人的地方吗?朱佑平一家在这儿,是因为什么罪名流放至此的?
姚品娴心神一闪,将念头按捺下,当务之急是留下。
暗戳戳的掐了掐自己身上肥胖的肉,姚品娴努力挤出几滴眼泪,“你误会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这样丑陋不堪的人,怎么敢肖想宋举人,你看我腿都打残了,打也打怕了,怎么还会有那种心思。”
朱佑平的视线落到姚品娴腿上,他得到消息赶过去,已经来不及了,鲜血淋漓,饶是他看了也心惊,养了一两个月还没好全。
她的确是吃足了苦头。
但......人心不足蛇吞象,万一什么时候她好了伤疤忘了疼?
朱佑平将阿元放下,随意的嗯了一声,又开了门,将刚刚放在门边的一桶鱼提进来,桶里的鱼已经冻硬。
姚品娴这个愁,他就嗯一声是什么意思?答不答应给个话呀。
不过确实是原主做得太过分了,又肥又丑,还是个恶毒继母,时不时的虐待他儿子。
现在还给他戴了绿帽子,是个男人都忍不了。
这天寒地冻的,朱佑平不会真把自己赶出去吧?
不行不行,她才穿越过来,就吃了一顿疙瘩汤,然后就要赶出去冻死,客死他乡,这也太惨了!
姚品娴心里想着,看着男人走了出去,最后咬牙,还是跟着男人出去了。
外面冰天雪地,朱佑平从漠河里打捞上来的鱼,已经冻成了鱼条,邦邦硬那种。
姚品娴就看到男人一刀下去,那鱼头就和鱼身分离了,再切成段儿,然后把鱼块放到篮子里。
姚品娴刚想说,外面这么冷,怎么不进去弄,可转念一想,厨房和卧室大厅连着,弄完这些野味,屋子里的味道该不好闻了。
朱佑平看到她出来,手里的砍刀泛着幽幽冷光,吓得姚品娴站住脚步,不敢往前。
在原主的记忆里,朱佑平的亲爹好像是宁古塔的流犯,在朱佑平几岁的时候就死了,朱佑平就被邙山脚下的老猎户沈力收养了,一直住在邙山村儿。
学着沈力当了猎户,不过几年前沈力和朱佑平进山打猎,出来的只有朱佑平,沈力叔死了。
盛传,是朱佑平贪生怕死,让大虫咬死了沈力,朱佑平偷袭大虫,才杀死了大虫。
自此后,沈力的娘子就不喜欢朱佑平,把他赶出来了另立门户。
这么大冬天的,动物都冬眠了,他都能弄到这么大一桶罕见的冻鱼,可见很厉害啊。
“朱佑平,我以前做的不对,我错也认了,要不你说我怎么做,你才能原谅我?”姚品娴惦着脚,小心翼翼的走过去,蹲在朱佑平身边。
这天寒地冻的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