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他时莫名更心烦意乱,干脆弯腰低头让自己缩在腿间。
“沈周懿,抬头。”
耳边又是他的声音。
沈周懿眉头紧锁,寒风入肺,更加难受,却好似被蛊惑的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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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的风化作了剔骨刃,剜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沈周懿抬着头,眼前模糊,笼笼统统的瞧着他。
裴谨行微弯腰,轻侧头,在沈周懿浓重喘息时,抬起手,捂住了她的口鼻。
可以很大程度的控制她过于紊乱的呼吸节奏。
一呼一吸间,丝丝缕缕热气扑在掌心,随着她吸气,又化作酥痒的凉意。
而面前女人,显然因为他这个行为双眸呆滞,呼吸急促导致她眼里泛着泪花,眼圈儿晕着令人怜惜的浅红,就那么盯着他,这双眼眸,太温柔了,亮的灼心。
裴谨行眸子低敛,莫名地启唇,“转过去。”
沈周懿还未反应。
她就被他掰着肩膀旋身,背对他而坐。
裴谨行手臂从后环过来,掌心依旧捂着她。
他就在她的后背,虚虚的拢着她半边肩膀,竟然还保持着一定距离,有种不符合他往时行事无忌的做派。
神奇的,她渐渐的在恢复。
风声起,喘息落。
过了两分钟。
沈周懿恢复了状态,只有头脑还在发闷,胸口起伏幅度没那么剧烈了。
裴谨行适时的松开她。
长腿一伸,干脆也坐在她旁边。
掌心暴露在空气中,冰入骨。
他摊开手,看了看掌心因为呼吸急促而呼出的气体化作湿润色泽,朝着沈周懿伸过去,说话时眼皮半耷拉着:“纸巾。”
沈周懿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,身上没带纸,就握着他的手然后抓着自己衣服的一角,给他擦了擦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她低着头,认认真真的把他骨骼细长的手指擦拭好,动作轻的仿佛在挠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