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能舍得将自己苦恋了多年的女人,再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?
可他也知道,沈乐漪有多在乎小初。
有些痛,不能承受,却必须承受!
“乐漪,小初的病,最多还能再拖一年。”
沈乐漪听完这些忽然笑了起来,眼里带着泪,笑的那么悲伤:“老天爷对我,还真是好呢!”
这显然是句反话。
“乐漪,我还是会尽可能的去找别的骨髓,虽然希望渺茫,但说不定就配型上了呢,那样的话,你也就不用去找……萧崖了。”席文轩也只能这样的安慰沈乐漪。
“文轩,小初就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,如果他死了,我也就空了,是我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,他还这么小,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而我的人生早已经千疮百孔,就算是要用我的命去换小初的命,我也觉得值得!”沈乐漪望着席文轩:“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,但是欠你的,我也只能下辈子再还给你了,文轩,我只请求你,尽可能的延长小初的命,哪怕只多一天!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席文轩的声音,有些哽咽:“我……我尊重你的选择!”
这世上最痛苦的爱,是求而不得,比求而不得更痛苦的,是明知心爱的那个人,去的地方,或许只有冰冷的黑暗和残忍的无情,却不仅不能阻止,还要支持她去。
沈乐漪刚离开萧氏大厦,贝舒雅就来到了一楼的大厅,她的脸上浮着温柔动人的笑,姿态优雅的走进了电梯。
萧崖刚在旁边休息间的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,贝舒雅就像一只白蝶,欢快的扑进了他的怀里:“崖,我回来了,你有没有想念我?”
萧崖觉得她今天的香水味特别刺鼻,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。
“舒雅,别闹!”他伸手,将她推开,转身,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。
那里,只有一个位置,贝舒雅不可能挤过来,只好委屈的坐在了他的对面:“崖,我给你带了礼物。
贝舒雅从手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萧崖。
萧崖看了一眼,接过,随手放在了一边,并说:“谢谢。”
客气而疏离的态度,贝舒雅感觉特别委屈。
七年了,沈乐漪那个女人,都已经离开七年了,可萧崖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,以至于,迟迟都不肯娶她。
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了。
“崖,从我们宣布订婚,到现在,七年了。”
萧崖抬起头来,深邃的眼睛望着贝舒雅:“舒雅,你想说什么?”
“再过几天,就是我的生日了,我们约好的,那一天,你会向我求婚,你还记得吧?”贝舒雅满脸期待问。
“记得!”萧崖毫不犹豫的回答:“我清楚的记得,我的原话是,如果我和你的恋爱能挨过七年之痒,我就向你求婚,我们做一世夫妻,不过,抱歉,舒雅,我……痒了!”
痒了?
贝舒雅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:“崖,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最近,看上了一个女人,愿意,与她发生亲密关系的女人!”萧崖说的很直白:“已经和她试过了,很爽!”
“不!”贝舒雅激动地站了起来:“崖,你不能这么对我,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,你也答应过我,除了我,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的!”
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年,她以为萧崖会娶她,可他却告诉她,他痒了?因为他和别的女人试过了,很爽?
不!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!